鄢正雅 发表于 2018-8-20 09:34:19

童年得了怪病是在怪物和癞虾蟆的叫声中独自度过的,西医差点治挂掉最终被中医治好



我说说我的故事,小时候浑身起红疙瘩,突起,极红,不疼不痒,密密麻麻。遍布四肢躯干,日落而起,日出而消。走访各大三甲医院年余,南湘雅北协和南京人民医院上医大附院行遍,六岁之龄吃药打针无数(无非抗过敏阻断神经传导之类药物)。终不见效。所以我的童年是在怪物,癞虾蟆的叫声中独自度过的。并因而对美和同伴的爱有狂热追求。六岁那年,母亲几乎放弃了我,我听见她跟父亲商量再要个孩子。这对早慧的我而言是又一重打击。我一个人蜷缩在床底一整天,被下班回家父亲找到后抱紧并生平第一次打了我母亲。也就是这样的背景下,读过大学深信赛先生的父亲终于放下了偏见,大概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,他带我辗转找到了王任之老先生。我祖父曾投于王仲奇(王任之伯父)学艺启蒙老师处学习三年,算来和王老同属新安一脉,外加赖少其(王老好友)蹲牛棚时,我姑父作为邮递员冒死为他送过信(赖老后赠我姑父画作数十,诗三首)。有着这两层关系,我们带着茶叶熏香肠这些农家特产登门时王老虽风烛残年,但仍极为热情,并抱病对我这个从未有交情的故人之女援手医治。他号脉验病约半小时开出药方,吃了一个多月我的病消,除手部春秋之交仍有复发,三十年将过,再无此症。按王老说法,我这些红疙瘩是遗传自母亲的风流阴邪之气,以药泄之自愈,理论很玄妙我至今不懂,但病确实好了。后年长读关于王老著述,很多很多值得点赞。一是力主以独参汤加减治愈张恺帆胃部大出血,避免其胃切除。当时王在省立医院行医,院内西医派都认为必须开刀。


王力排众议并一力担当,在老友恺帆信任下以中医疗之并迅速治愈。张道:周总,叶老,陈,薄这些同志都千方百计请任之看病,你们这些同志担心我,怕中医治不了急症,但我相信任之能治好我。(见安徽省政协编历史人物丛书)二是王老特别不卑不亢,曾一群名西医在座,王老云十个病人里,一个是谁也治不好的,三个是谁都能治好的,三个是你们治的好(西医),我治不好的。三个是我治的好,你们治不好的。众人无从质疑。三是王老治病只选对的,不开贵的。曾有贵妇看病,他开五角钱的药被对方质疑。于是不慌不忙写了行字:钱十元烧成灰冲水做药引。并告诉对方:现在贵了。王老老去时是88年,给我看病后两年就死了,死前已退休,为怕他又用中医打脸西医。(一个中医能在西医为主的医院树立权威,没有绝对牛x的技术和无数次打脸经过,是做不到的)。


当时省立医院剥夺了他自己治疗自己的权力。以组织名义要求他只能接受西医治疗,大概这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命令之一。尤记得最后一次见王老时,他长叹道:人谁无死,医者更不惧死,但恨不能以岐黄之术自医,哪怕多留些经验也是好的。又云:我这病是正消邪长,肝火虚旺 伤在肝肾。慢慢调理,自信捱过五六年不是问题,如今西医不顾我年老肾水已虚,一味攻伐猛药,伤肾又坏脾胃,只怕三年不到便要去见马克思。当时悲凉,现在如历历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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